第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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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上華燈，讓整個城市變得美麗朦朧，中央公園的長椅，被甜蜜的戀人占了一多半，人們親昵地靠在一起，笑逐顏開地聊著天，偶爾擡起頭看看依稀有淡薄雲彩的夜空。
盛輝坐在其中一條長椅上，靜靜打量著那些沈浸在甜蜜愛河裏的男女們。
“抱歉，來晚了，有些事耽擱了一下。”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，在頭頂上響起。
“你還挺準時的嘛。”Leo自顧自地說著，在盛輝身旁坐了下來。
“為什麽約在這兒？”盛輝還是看著對面的那些戀人，刻意把聲音放低了一些。
“這裏風景好啊！”Leo伸了伸胳膊，翹著腿，笑嘻嘻地說著：“你這種成天憋在寫字樓裏面的人不懂，我以前最喜歡來這裏了。”
盛輝冷笑了一下，沒有在意他話裏的意思，直接問“你考慮好了？”
Leo又伸了個懶腰，“用不著問得這麽多餘吧，你早就算好了，不然也不會出來的，不是嗎？”
“很好，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。”盛輝終於把目光落在了身邊，“不過，聰明的人跟在Anton身邊，日子也不好過吧。”
Leo忽然笑了起來，“哈哈哈，沒想到盛家二少爺還這麽尖刻。”
“是不是實話，你自己心裏清楚。” 盛輝語氣仍舊平靜。這人以後是要多利用的，他還不至於為了這麽點無禮的小事翻臉。
“好了，好了”Leo顯然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，跳著站了起來，“我去買水，你要不要？”
“不用！”
盛輝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他一番，撇了撇嘴，甩了兩個字出來。
Leo也不在意，伸手摸了摸褲子，又朝他笑嘻嘻地說：“沒帶錢，錢包借我一下。”
這有意無意地一再試探底線，終於讓盛輝的臉色變了起來，“你做這些，不嫌幼稚嗎！”
“盛家二少爺就這點兒風度？連瓶水也不請人喝！”Leo吹了聲響哨，依舊是無所謂的口氣。
“嘖嘖嘖，我還以為你比Anton強過多少呢……”
盛輝看著那張別有深意的笑臉，心裏大怒了起來，又覺得如果這樣就起身走人，未免更加難堪，只有冷著臉，掏出自己的錢包拋了過去。
Leo伸手便接住了，拿到眼前看了看，“挺低調的嘛。”
“你膽子倒是不小，敢跟我說話這麽隨便。”盛輝終於忍不住回了句。
Leo不以為然地偏著頭，“這就叫膽子大了？”饒有興致地看著手上的錢包，走了。
盛輝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，忽然覺得有一絲熟悉，卻又想不起在哪裏有過。正垂著眼睛，仔細回憶著的時候，臉頰驟然被什麽東西冰了一下，擡眼一看，Leo笑嘻嘻地遞了一罐啤酒過來。
看盛輝並沒有接過來，仍舊面無表情的坐著。Leo也沒有勉強，收回了手，“噗”地摳開了拉環，順勢在他旁邊坐了下來，
“臉上怎麽了？”就在Leo很識相地不再開口，只悶頭喝著啤酒的時候，盛輝忽然問了句。
“如果我說是Anton的傑作，這個答案你滿意嗎？”
“我剛剛說過，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。”盛輝冷笑一聲，“但我也再告訴一件事——我討厭那些自作聰明的人更甚！”
“別生氣嘛，我是真心想看著Anton輸的，二少爺不用懷疑。”Leo聳著肩膀說道。只是這口氣聽起來雖然不算硬，可也絕不算軟。
“真的不喝？”不等盛輝說話，Leo放下已經喝完的啤酒，又拿出一罐拿到他面前晃晃。
“這幾個人……”盛輝仍舊沒有接過來，摸出自己的手機放在了身側。
Leo側身掃了那屏幕一眼，拿著啤酒罐子站起身來。三步兩步地走到了一個環衛工的身旁，遠遠的不知道跟他在那裏說了些什麽，最後見那個老人滿臉笑意地接過了Leo手中的啤酒罐，還回頭朝著盛輝點點頭。
等Leo跟那個老人聊完回來，長椅上已經沒了盛輝的身影。一陣晚風吹過，樹葉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音，與周圍情侶的竊竊私語融合在了一起。
夜空清澈透明，星星點點的繁星，發出碎銀般微弱的光亮，卻顯得格外耀眼。
Leo仰起頭，深深吸了口氣，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的夏天，自己也曾經見過這樣絢爛、寂寞的星空。
“什麽！？”
Anton暴怒的聲音傳入耳中，Leo笑著拍了拍手，“錯不了，我才見過Vinson，這些人都跟他有聯系。”
“把安傑叫過來，這幫吃裏扒外的狗崽子，我一個都饒不了！”Anton說著摸出電話，準備撥出去。卻被Leo按住。
“怎麽”Anton回過頭來，“你不會想說，連安傑也！”
“這倒不是，”趁著Anton還沒發火，Leo接著說道：“只不過，他才回來幾天，你手下就有這麽多人，跟他私下有過往來，你不覺得奇怪嗎？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很簡單，無非兩個可能。”Leo重新坐下，“一種：Vinson做事沒什麽腦子，所以這次仗著盛老爺子的勢，肆無忌憚地在你這裏套消息、挖人。”
“那個賤種本來就是個白癡！”
“可萬一不是呢？”Leo看著Anton，眼睛亮得嚇人，“Anton，你想過萬一他不是白癡，你要怎麽辦嗎？”
Anton看著他，顯然有些驚訝地問：“你是說他裝傻？”
“我也不確定，不過我跟他接觸不多，至少目前看不出來什麽破綻。”Leo撐著下巴，“不過我想，如果他真的不傻，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，就跟你手下這麽多人有了接觸。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——手上能有這麽多資源的，除了我，只有安傑。”
“果然是他！”Anton一拳擂在了桌上，發出好大的聲響。“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！”
“我都說了未必了，”Leo扶著他的肩，繼續分析著：“就算真是安傑，你現在動手也太早了，除了安傑，還是動不了Vinson，他以後還是會找其他人，而且，有過這一次，他下次只會做得更加隱晦，那時候就防不勝防了。”
“那你說，該怎麽辦？”
Anton一直也覺得Leo很聰明，只是這時候他才隱隱發現，這個人的頭腦已經到了讓人有些畏懼的地步了，還好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，是自己人。
Leo並沒有馬上回答，而是適時地思考了很久，才試探地開口說了句：“他把調到Nightmare怎麽樣？”
“讓他來，那你……”
“讓安傑回來，有幾點”Leo不動聲色地分析著：“這些年安傑跟著你，才有機會接觸鴻運的事情，如果他真的跟Vinson勾結，把他調到Nightmare就是斷了他再往外露消息的路，任何人都不會用一個沒有價值的內鬼。而且，有我看著，他是不是心裏有鬼，肯定瞞不過我。到時候想收拾人，還不有的是機會，也不會打草驚蛇。
如果他不是，我這段時間幫著你對付Vinson，確實也沒法兼顧場子裏的事情，有安傑幫著打理，也會順利很多。無論是不是他，這樣做的風險都是最小的。”
“漂亮啊！寶貝兒，”Anton聽得喜上眉梢，攬過Leo大力親了幾口，“有你幫著，我肯定不會輸的。”
說著饒有興致地，漸吻漸濃了起來，完全不像平時那樣粗暴，到了最後甚至不自覺地帶了些許情感，可能是依賴，也可能是感動，或者是別的什麽，Anton松開他時，竟然破天荒地柔聲承諾著：“寶貝兒，等這次贏了Vinson，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。”
Leo楞了一下，隨即露出了個很好看的笑容，其實他這種長相的人，一旦流露出真心的神采，就會讓看的人真的感覺心裏很溫暖，只是這樣的笑容，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了，至少在他七年前，進入夢魘之後，就再也不曾有過。Anton也是看的心裏一暖，按著他，更加認真地憐愛起來。
夢魘場子裏，最裏面的一間辦公室裏，門被無聲地推開，進來的人穿著短褲、文化衫，與俱樂部夜場的氣氛，很是格格不入。
“再回來的感覺怎麽樣？”
安傑擡頭看了一眼，接著就苦笑了一聲：“你可真夠狠的，削了我的權、斷了我的路就算了，還把這些爛攤子都留給我收拾。”
“暫時的罷了，好歹你也是這裏出去的，就抱怨稱這樣？”
Leo哈哈笑了幾聲，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。
安傑也停下了手上的事情，“為什麽讓Anton把我調回來？”
“他在提防Vinson，也同樣在防著你。”
安傑頓了一下。
“阿信他們幾個的事情，也是你替二少爺做的？”
Leo沒有回答，反而問了句：“他沒再聯系過你吧。”
安傑點點頭。
“他才剛剛開始準備對付Anton，你就失去了利用價值，精於算計的人自然懂得如何止損，沒必要把精力放在過氣的人身上。”
“還沒開局，球員就被換下場了，這下場上就只剩下你一個了，滿意了？”
對面的人笑了，“是啊，好容易把人清得這麽幹凈呢。”
“Le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，只是Anton沒那麽容易跨，Vinson更是不好對付，你自己小心。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說得好像我要去炸了鴻運的大樓似得，”Leo站了起來，“Nightmare對鴻運來說都是重要的產業，你就好好在這裏等著比賽結果吧！不論輸贏如何，下場球賽都一定有你的位置。”
“Leo！”
安傑看著他，擺著手走門去。
可我擔心的是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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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輝坐在其中一條長椅上，靜靜打量著那些沈浸在甜蜜愛河裏的男女們。
“抱歉，來晚了，有些事耽擱了一下。”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，在頭頂上響起。
“你還挺準時的嘛。”Leo自顧自地說著，在盛輝身旁坐了下來。
“為什麽約在這兒？”盛輝還是看著對面的那些戀人，刻意把聲音放低了一些。
“這裏風景好啊！”Leo伸了伸胳膊，翹著腿，笑嘻嘻地說著：“你這種成天憋在寫字樓裏面的人不懂，我以前最喜歡來這裏了。”
盛輝冷笑了一下，沒有在意他話裏的意思，直接問“你考慮好了？”
Leo又伸了個懶腰，“用不著問得這麽多餘吧，你早就算好了，不然也不會出來的，不是嗎？”
“很好，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。”盛輝終於把目光落在了身邊，“不過，聰明的人跟在Anton身邊，日子也不好過吧。”
Leo忽然笑了起來，“哈哈哈，沒想到盛家二少爺還這麽尖刻。”
“是不是實話，你自己心裏清楚。” 盛輝語氣仍舊平靜。這人以後是要多利用的，他還不至於為了這麽點無禮的小事翻臉。
“好了，好了”Leo顯然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，跳著站了起來，“我去買水，你要不要？”
“不用！”
盛輝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他一番，撇了撇嘴，甩了兩個字出來。
Leo也不在意，伸手摸了摸褲子，又朝他笑嘻嘻地說：“沒帶錢，錢包借我一下。”
這有意無意地一再試探底線，終於讓盛輝的臉色變了起來，“你做這些，不嫌幼稚嗎！”
“盛家二少爺就這點兒風度？連瓶水也不請人喝！”Leo吹了聲響哨，依舊是無所謂的口氣。
“嘖嘖嘖，我還以為你比Anton強過多少呢……”
盛輝看著那張別有深意的笑臉，心裏大怒了起來，又覺得如果這樣就起身走人，未免更加難堪，只有冷著臉，掏出自己的錢包拋了過去。
Leo伸手便接住了，拿到眼前看了看，“挺低調的嘛。”
“你膽子倒是不小，敢跟我說話這麽隨便。”盛輝終於忍不住回了句。
Leo不以為然地偏著頭，“這就叫膽子大了？”饒有興致地看著手上的錢包，走了。
盛輝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，忽然覺得有一絲熟悉，卻又想不起在哪裏有過。正垂著眼睛，仔細回憶著的時候，臉頰驟然被什麽東西冰了一下，擡眼一看，Leo笑嘻嘻地遞了一罐啤酒過來。
看盛輝並沒有接過來，仍舊面無表情的坐著。Leo也沒有勉強，收回了手，“噗”地摳開了拉環，順勢在他旁邊坐了下來，
“臉上怎麽了？”就在Leo很識相地不再開口，只悶頭喝著啤酒的時候，盛輝忽然問了句。
“如果我說是Anton的傑作，這個答案你滿意嗎？”
“我剛剛說過，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。”盛輝冷笑一聲，“但我也再告訴一件事——我討厭那些自作聰明的人更甚！”
“別生氣嘛，我是真心想看著Anton輸的，二少爺不用懷疑。”Leo聳著肩膀說道。只是這口氣聽起來雖然不算硬，可也絕不算軟。
“真的不喝？”不等盛輝說話，Leo放下已經喝完的啤酒，又拿出一罐拿到他面前晃晃。
“這幾個人……”盛輝仍舊沒有接過來，摸出自己的手機放在了身側。
Leo側身掃了那屏幕一眼，拿著啤酒罐子站起身來。三步兩步地走到了一個環衛工的身旁，遠遠的不知道跟他在那裏說了些什麽，最後見那個老人滿臉笑意地接過了Leo手中的啤酒罐，還回頭朝著盛輝點點頭。
等Leo跟那個老人聊完回來，長椅上已經沒了盛輝的身影。一陣晚風吹過，樹葉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音，與周圍情侶的竊竊私語融合在了一起。
夜空清澈透明，星星點點的繁星，發出碎銀般微弱的光亮，卻顯得格外耀眼。
Leo仰起頭，深深吸了口氣，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的夏天，自己也曾經見過這樣絢爛、寂寞的星空。
“什麽！？”
Anton暴怒的聲音傳入耳中，Leo笑著拍了拍手，“錯不了，我才見過Vinson，這些人都跟他有聯系。”
“把安傑叫過來，這幫吃裏扒外的狗崽子，我一個都饒不了！”Anton說著摸出電話，準備撥出去。卻被Leo按住。
“怎麽”Anton回過頭來，“你不會想說，連安傑也！”
“這倒不是，”趁著Anton還沒發火，Leo接著說道：“只不過，他才回來幾天，你手下就有這麽多人，跟他私下有過往來，你不覺得奇怪嗎？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很簡單，無非兩個可能。”Leo重新坐下，“一種：Vinson做事沒什麽腦子，所以這次仗著盛老爺子的勢，肆無忌憚地在你這裏套消息、挖人。”
“那個賤種本來就是個白癡！”
“可萬一不是呢？”Leo看著Anton，眼睛亮得嚇人，“Anton，你想過萬一他不是白癡，你要怎麽辦嗎？”
Anton看著他，顯然有些驚訝地問：“你是說他裝傻？”
“我也不確定，不過我跟他接觸不多，至少目前看不出來什麽破綻。”Leo撐著下巴，“不過我想，如果他真的不傻，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，就跟你手下這麽多人有了接觸。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——手上能有這麽多資源的，除了我，只有安傑。”
“果然是他！”Anton一拳擂在了桌上，發出好大的聲響。“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！”
“我都說了未必了，”Leo扶著他的肩，繼續分析著：“就算真是安傑，你現在動手也太早了，除了安傑，還是動不了Vinson，他以後還是會找其他人，而且，有過這一次，他下次只會做得更加隱晦，那時候就防不勝防了。”
“那你說，該怎麽辦？”
Anton一直也覺得Leo很聰明，只是這時候他才隱隱發現，這個人的頭腦已經到了讓人有些畏懼的地步了，還好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，是自己人。
Leo並沒有馬上回答，而是適時地思考了很久，才試探地開口說了句：“他把調到Nightmare怎麽樣？”
“讓他來，那你……”
“讓安傑回來，有幾點”Leo不動聲色地分析著：“這些年安傑跟著你，才有機會接觸鴻運的事情，如果他真的跟Vinson勾結，把他調到Nightmare就是斷了他再往外露消息的路，任何人都不會用一個沒有價值的內鬼。而且，有我看著，他是不是心裏有鬼，肯定瞞不過我。到時候想收拾人，還不有的是機會，也不會打草驚蛇。
如果他不是，我這段時間幫著你對付Vinson，確實也沒法兼顧場子裏的事情，有安傑幫著打理，也會順利很多。無論是不是他，這樣做的風險都是最小的。”
“漂亮啊！寶貝兒，”Anton聽得喜上眉梢，攬過Leo大力親了幾口，“有你幫著，我肯定不會輸的。”
說著饒有興致地，漸吻漸濃了起來，完全不像平時那樣粗暴，到了最後甚至不自覺地帶了些許情感，可能是依賴，也可能是感動，或者是別的什麽，Anton松開他時，竟然破天荒地柔聲承諾著：“寶貝兒，等這次贏了Vinson，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。”
Leo楞了一下，隨即露出了個很好看的笑容，其實他這種長相的人，一旦流露出真心的神采，就會讓看的人真的感覺心裏很溫暖，只是這樣的笑容，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了，至少在他七年前，進入夢魘之後，就再也不曾有過。Anton也是看的心裏一暖，按著他，更加認真地憐愛起來。
夢魘場子裏，最裏面的一間辦公室裏，門被無聲地推開，進來的人穿著短褲、文化衫，與俱樂部夜場的氣氛，很是格格不入。
“再回來的感覺怎麽樣？”
安傑擡頭看了一眼，接著就苦笑了一聲：“你可真夠狠的，削了我的權、斷了我的路就算了，還把這些爛攤子都留給我收拾。”
“暫時的罷了，好歹你也是這裏出去的，就抱怨稱這樣？”
Leo哈哈笑了幾聲，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。
安傑也停下了手上的事情，“為什麽讓Anton把我調回來？”
“他在提防Vinson，也同樣在防著你。”
安傑頓了一下。
“阿信他們幾個的事情，也是你替二少爺做的？”
Leo沒有回答，反而問了句：“他沒再聯系過你吧。”
安傑點點頭。
“他才剛剛開始準備對付Anton，你就失去了利用價值，精於算計的人自然懂得如何止損，沒必要把精力放在過氣的人身上。”
“還沒開局，球員就被換下場了，這下場上就只剩下你一個了，滿意了？”
對面的人笑了，“是啊，好容易把人清得這麽幹凈呢。”
“Le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，只是Anton沒那麽容易跨，Vinson更是不好對付，你自己小心。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說得好像我要去炸了鴻運的大樓似得，”Leo站了起來，“Nightmare對鴻運來說都是重要的產業，你就好好在這裏等著比賽結果吧！不論輸贏如何，下場球賽都一定有你的位置。”
“Leo！”
安傑看著他，擺著手走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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